三清山老桃

先活着吧,其他的我会想办法。

【仗露】近在咫尺

#随便写的一个小片段,应该是两人确认关系后不久doi之后仗助就住在露伴家的一个场景,没什么特别的情节转折,都是一些场景和心理描写,有点无聊(。)不介意可以点进来看。已经更完了,一共三个part,可以说相当短小了(悲)



1、


仗助望着眼前摊开的国语作业一筹莫展,他对古文感到十分头痛,那些晦涩的字眼让人看了便顿生困意,但若再无进展,回家后怕是难以向妈妈交差。他拿起冰麦茶一饮而尽,重新把有些皱的作业本抚平,拿起笔作势要大干一场。但是在第一行就吃了瘪,课上讲过的古文文法全然忘了,只得看着它们理解一个大概意思。好不容易做完了几道小题,还有一篇长阅读就要结束了,仗助先大概扫了一眼,看到最后一行时发现了熟悉的字眼。是《源氏物语》选段。

 

露伴有和我说过这部书。仗助转着笔,思绪开始控制不住地飘回前天的那个晚上。

 

那是激烈的情事刚结束不久,露伴穿着单薄的白色浴衣从浴室里走出来,他身上还残留着不知是热水还是尚未褪去的情欲余温,在昏暗的房间里,他皮肤的颜色、浴衣的颜色和床头灯暗黄色的光融为一体。仗助的目光一直黏着露伴的身影,露伴被这样炽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尴尬,仗助看出来露伴在回避自己的视线,但是又忍不住不去看他,彼此就这么沉默着僵持。

 

露伴穿着浴衣,又刚刚用热水冲了澡,身上总有粘腻的感觉,他觉得是因为这间屋子里有些过于闷热,身上那种潮湿才去不掉,便起身打开阳台的落地窗,让夜风吹进来。风穿过不远处的竹林,在月光下翻涌出一片波涛。

 

仗助靠床坐着,他看见露伴的身上被灯光和月光分割成了冷暖分明的两面。屋里暗黄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背上,让他本来竹枝一般的身形看起来柔和了许多,刚才他也是看着昏黄的灯光照在这个人的背上,让那些暧昧的泛红看起来也模糊了,让他有点分不清是不是自己快要被快感冲昏头了。

 

露伴面对着清冷的月光,仗助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此时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呢?露伴不太会告诉自己他的心情,一旦有什么明显的情绪表露,就马上别过脸去。即使两人刚结束亲密的接触不久,好像还是隔着一条银河,他始终对自己有所保留。

 

想到这里仗助就莫名烦躁,他最讨厌这种堵在心口又无法一股脑倾倒的情绪,可是面对那样的露伴,自己的攻势也不知该使在什么地方。他正想起身去露伴身边,这时露伴嘴里轻轻地在念着什么。

 

仗助没有听清,他走到露伴身后,从身后环住露伴,把头埋在露伴肩头,露伴身上还有沐浴露的香味,他在露伴的颈窝里蹭了蹭,就像一只受委屈的小狗一样。

 

露伴被他的头发蹭的痒了,抬手去推开他的头,仗助反而更委屈了一样,手箍得更紧。

 

“你刚刚在嘟囔什么?我都没听见。”

 

“没听见就算了,你快点放开,很痒啊。”

 

“我才不要,你得告诉我你刚刚说了什么。”

 

“知道了知道了,我刚刚看到那边的竹林,突然想到这两天读到的《源氏物语》也有很相衬的描写罢了。”

 

“是什么?说来听听。”

 

“你不是一向对念书没什么兴趣吗?”

 

“可是我对露伴说的话很有兴趣。”

 

露伴突然转过头吻了一下仗助的额头。

 

“快去冲个澡吧,身上都是汗味,臭死了。”

 

“什么啊!我才不臭!”

 

仗助就这样缠了露伴一会,两个人贴着在阳台上吹了一会夜风。之后仗助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冲了个澡,他出来时露伴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露伴面朝着阳台侧躺着,薄毯随意地搭在身上,呼吸平缓。仗助轻轻吻了一下露伴的侧脸,和露伴一样向着阳台侧身躺下。他用手指一遍一遍拂过露伴脑后的碎发,像温柔的风吹过草地。

 

这天之后,仗助和露伴还是和之前一样,偶尔一起出门,晚上仗助要在露伴房间里逗留一会,露伴会给他一个吻,然后让他回自己房间里去睡,好几天都是如此。仗助本来以为两个人的距离会拉近不少,其实除了一些更加频繁的身体接触和偶尔接吻以外,他们之间仿佛还有一层透明的隔膜。

 

仗助想到这里,突然一仰头向沙发靠背倒去。

 

“好烦啊……”

 

“你烦什么呢?”

 

突然听到露伴的声音,仗助一个鲤鱼打挺地挺起腰来,发现露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桌子前面,正饶有兴致地盯着他桌上的作业看。

 

“啧啧啧,看来你的功课情况不太妙呢。”露伴伸手翻了一页,看到前面随意填上的几个答案。仗助挠了挠后脑勺,说:

 

“作业有什么好看的啊,比起这个,你昨晚有好好休息吗?昨天看到你房间里还亮着灯,又在熬夜画稿吧?”

 

“你居然偷窥我的房间吗?看不出来纯情派的仗助君居然也会偷窥喜欢的人的房间呢。”露伴没有让仗助把话说下去,堵得本来就心烦意乱的仗助只能垂头丧气地趴在桌上,干脆一言不发。

 

露伴拿起仗助的作业本翻看起来,直接坐在了仗助旁边。

 

“你看你这道题,这个文法的意思答错了,应该这样用……”

 

露伴应该是心情不错,破天荒地开始指导起仗助的作业来。仗助看向露伴,但视线并没有停留在作业本上,反而在露伴的腰间流连。他今天穿的是那件白色无袖针织衫,紧实的腰部线条和略显得有些苍白的皮肤就像美术教室里的石膏像一样精致。露伴似乎是晒不黑的体质,在这里住了快一个月,每天只戴着一副太阳眼镜就出门采风写生,也不见他晒黑,不知是不是有仔细在身上涂防晒霜呢?仗助想象了一番自己将挤在手上的防晒霜涂抹在露伴身上的场景,从脸到脖颈再到手臂,他喜欢穿露腰的短上衣,腰上也一定不能少,他想象他缓慢地摩挲着露伴腰间的皮肤,每一寸都不能放过,从皮肤上感受到的露伴的体温和他掌心的温度在这一层薄薄的乳霜交汇……露伴的皮肤这么白,在太阳光下一定很好看吧……

 

“仗助?仗助?你有没有在听啊?”露伴的声音打断了仗助的遐想。仗助胡乱回应说在听,露伴眼睛微微眯起,也不直接点破,就指着作业本上的一个句子问仗助:

 

“我刚刚说的`不知帚木奇离相,空作园原失路人。`这句诗的意思是什么?”

 

“呃……是说这人……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仗助胡乱猜了个答案。

 

露伴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轻哼了一声,却没有挖苦仗助,而是又把意思说了一遍。

 

“是说原本不知帚木是如此神奇的树木,远看普通倒着的扫帚,走近却全无影踪,让人捉摸不透。这里是用来比喻看似有情的人,试图接近却发现对方异常冷淡,叫人伤心。”

 

仗助虽然对这句诗的内容没有兴趣,但是露伴说的这句话却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他们两人的关系。虽然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还很短,但是对于仗助来说,对于这段关系和未来,他是有许多热情的,但露伴的态度有时让他捉摸不透。在外采风时,露伴似乎并不愿与他有亲昵的举止,两人回到房间里,露伴也只是一个人画画、或是读一些他看不懂的书,平时都是他主动去接近,相比之下露伴的态度却显得有些冷淡,好像总与他保持着一些距离。十六七岁的少年对待一位年长一些的恋人总是会有一些依恋的感情,仗助表达情感的方式也是直接又热烈的。作为接受与回应的一方,露伴的态度却平和许多,就好像风吹过竹林之后,竹子的身影依然挺拔,它们也不会像落花落叶一样追上风的脚步,只是静静的还在原地,也不知道它的心里在想什么。

 

真的太让人不爽了,仗助撇了撇嘴。

 

“话说,这和露伴也太像了吧,有时候贴上去又对我那么冷淡……”仗助进行了一个明显的暗示,像个撒娇的小孩一样,试图让露伴这个“大人”可以意识到自己的渴求,“如果我也可以像露伴一样用天堂之门就好了,真想知道你在想什么,有没有在想我的事。”


#“不知帚木奇离相,空作园原失路人”: 出自《源氏物语》丰子恺译本中《帚木》一章。


(到这里俺就写不下去了,下次不定期会冒出来更新一下(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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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来了,相当短小的更新,我真的不行(开始摆烂)

试着用露伴视角。(之前的部分仗助视角比较明显一点。)

 

 

露伴拿着仗助的作业本,嘴上难得没立马冒出呛人的话来,但他的眼睛死死衔着仗助,手指捏着不算厚的册子,在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褶皱。刚才仗助的这番话是一道电流,钻进了他的心里,激得他耳根子一阵酥麻。可是他不能在这个小鬼头面前轻易失了分寸,迅速将这触动压制下去。

 

“明明只是个高中生小鬼,在哪里学来的这一套酸话?”露伴哼了一声,把册子拿高了些。

 

“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啊,我只是想要得到喜欢的人的关注罢了。”仗助看露伴好像并没有特别的表示,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不过这失望很快又变成了更多的渴望,使仗助燃起了更热烈的斗志,并马上付诸行动,仗助整个人向露伴的方向倒过去,将头靠在露伴的肩上,见露伴没有推开他,索性一股脑地钻到露伴的胳膊下,枕在了露伴的腿上。

 

露伴心里很清楚,主动展开攻势和给点颜色就灿烂是仗助的得意本领。

 

露伴没有推开他,反而对他持放任态度,不管他把脑袋枕在自己腿上,继续翻看手里仗助的作业本。仗助看到露伴没有任何反应,心里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失落,但这是露伴第一次允许自己膝枕,甜蜜的感觉还是战胜了失落感。


露伴看着仗助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内心涌现出一点因为得意而产生的愉快的感觉,不过他马上又为这愉快感到有些羞耻。身为一个成年人,因为一个高中生小鬼头的撒娇行为而感到满足、轻易将自己的情绪展露出来,这实在是……

 

然而,仗助刚才的行为使得刚才钻进露伴心里的电流更加活跃起来,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脸上觉得有些烧。不知不觉中,他拿着的那本册子都快贴上他的鼻尖了。

 

仗助后脑勺的头发毛茸茸的,在他腿上蹭得痒痒的。

 

真不够稳重。

 

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露伴心里感到十分违和。

 

羞耻?就因为心里的愉快吗?自己明明最重视“真实”,甚至不惜代价追求真实,当羞耻这两个字——这并不能算得上是自己真实的感情,当这两个字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时候,自己本应该感到意外才是。可是他却有了一种逃避的情绪,“羞耻”这两个字听起来是那么可笑。重视“真实”的自己,在表露感情时却在躲避自己的“真实”。

 

露伴在面对自己尊敬的人时,并不会有这种奇怪的“躲避”。这让他想要躲避的愉快,是因为这个和自己成为恋人不到一个月的东方仗助。

 

不可否认,他对仗助的确抱有爱意,不然不会与他成为恋人,甚至发展到这一步。他的身心本能地愿意接受对方,然后本能之外还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他用“别扭”的方式来回避表露感情,既向他人回避,也回避自己的心。仗助也一定意识到了这种回避,只是在仗助看来,这只是自己仿佛与生俱来的距离感,或许是由于他身为年长的恋人,或许是由于两人性格并不十分相合。明明近在咫尺,两个人却像玩捉鬼游戏一样,一个一步步试探,一个躲藏。

 

想到这里,露伴不禁笑了。

 

“露伴?”

 

仗助听见露伴发笑,一时有些茫然,但是他的脑袋还黏着露伴的腿不肯离开,只得伸手去拨开挡在露伴面前的作业本。

 

他看到露伴露出了他之前不曾见过的、轻松的笑容。



#碎碎念:笑死,写到这里了两个人还只是在沙发上腻歪,情节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在试着构思后续的时候,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话:“难道要一直躲避自己的内心吗”,觉得很符合我所理解的露伴对待感情的态度,就试着去写了一下。ooc不是我的锅,写文不过是真情实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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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终于要结束了,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快速地填完自己挖的坑()

写三个部分的时候都是不同的心情,所以会出现前后有些跳跃的感觉,但是不要在意,当三篇看就好了(。)


 

也许是露伴之前对自己多有保留,仗助看到露伴笑起来的样子,就好像中了什么定身术。露伴低着头,使他们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露伴的一些碎发因为轻轻发笑缘故的在额前晃动。之前赌骰子的一次看见了他最“舒展”的笑容,虽然那不是开怀大笑也不是什么很好的记忆就是了……总之,平时露伴笑起来的时候,山根处会有小小的皱纹,这是只有经常能和露伴如此近距离接触的仗助知道的小秘密,仗助觉得这特征和张开嘴打哈欠的猫咪皱起的鼻子一样。

 

这是他无法不迷恋的露伴的魅力。

 

好想吻他啊,我们的距离都这么近了。仗助心想。

 

但是这个想法可能是表现得有些明显,他的手刚想揽过露伴的头,就被露伴伸出手捏住了鼻子。

 

“现在的话不行,暂时没有那种想法。”

 

“那露伴老师现在有什么想做的吗?”仗助的声音带着鼻音,听起来像奇奇怪怪的卡通片角色。

 

仗助的企图没有得逞,为了弥补小小的失望,就故意在露伴的名字后面加上了“老师”这个称呼,这是一种恶作剧式的“以退为进”。仗助支起身子,从露伴的腿上起来,两手撑在露伴两侧,仗助的个子高,虽然没有完全直起身子,他的视线水平也快要超过露伴的了。仗助微微低头,收敛下巴,使自己的眼睛保持着向露伴仰视的视线。偶尔他会充分利用自己年下恋人的身份,耍一些小小的心机,无往而不利。

 

露伴也乐得看仗助对自己施展他的魅力的行为,他惯于以一种居上者的姿态来收获示爱,只是从不善于回应,或者回应的方式过于我行我素,让人摸不着头脑。好在仗助从来不在意这些。

 

露伴想,在情感的一来一往上,仗助也许是一个非常擅长玩捉鬼游戏的人,但一定不适合做被捉的鬼。他有一种知难而上的特质,不,也许说知难而上还是太给他面子了,这人就是倔,他不是不在意被躲避,但是他不在乎为了接近喜欢的人需要花费的路途和时间,如果他认定你,就好像在和你较劲,不把自己的喜爱向你表达出来就绝不罢休的那种较劲,并且只要他达成了这一目的,他并不在乎自己是否能得到回应……不不不,不是这样。

 

露伴是知道的,他们刚刚在一起,前一段时间因为自己拉开的“距离”,仗助心里是有不满的。但是他从来没有让自己退出露伴领地,他会在露伴身边等一个能够更近一步的机会。

 

也许这是仗助依赖自己的一种表现吗?

 

“下次截稿还有一段时间,而且我手头还有不少存稿,联系编辑提前交一下好了。你的暑假应该还剩不少时间吧?”

 

“诶?的确还有一个月才开学。”仗助一时没跟上露伴的脑回路。

 

“你想不想去旅行?”

 

“……当然想!”仗助有些惊喜,“是要去取材吗?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现在并不缺少素材,只不过是想偶尔两个人一起去旅行也不错,而且我们还是第一次一起旅行吧?”露伴决定和仗助一起旅行是突发奇想,就好像创作中一闪而过的灵感,恋人的交往中如果有这样的一点灵感,一定会留下精彩的回忆吧。

 

仗助一下子高兴过了头,一把抱住了露伴,却不想双手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个重心不稳就带着露伴一起向一边倒去。两个人就这样挤在空间并不充裕的沙发上,鼻尖蹭着鼻尖,露伴感受着仗助呼吸声雀跃的节奏。

 

“你也太沉不住气了,这样一点小事就高兴成这样。”

 

“不是小事!这是我第一次和露伴一起旅行,这是我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还真容易满足。”

 

“那倒也没有,不过因为是露伴,所以怎样都好,”仗助维持拥抱着露伴的姿势,并不在意这狭小的沙发上拮据的活动空间,“但我其实也不容易满足,因为是露伴,我总希望可以得到更多。”

 

“过于贪心可不好。不过你这一点也不让人讨厌就是了。”

 

“对啊,我就是贪心。开诚布公地说,之前我总觉得露伴对我过于冷淡了,可是有时候自己冷静下来想想的时候,我们刚在一起不久,这样好像也是正常的,可是谁不希望和自己喜欢的人之间的距离可以更近一些?你说是不是?”

 

“够了够了,怎么突然这么能说会道的。”

 

“哈哈,那我就不说了。”仗助有些迟钝地感受到两个人这样挤在沙发上的姿势实在不是能在炎热夏季维持太久,他的T恤已经被汗打湿了一些,这样贴着露伴的身体又让他身上的燥热感蔓延得更快。他松开露伴,侧身起来坐在沙发上。露伴脱离了仗助怀抱的禁锢,背上因为贴着沙发而产生了那种熟悉的闷热感,就转了个身侧躺着,一只手撑着头,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旅行路线。今天刚刚看到了仗助国文作业上的《源氏物语》选段,因此京都应该也算是应景的选择,但是杜王町因为靠近北海道,这个季节去那里看薰衣草田也不错,自己以前也因为取材去过那里,仗助也许会喜欢那里的特产牛乳冰淇淋也说不定……

 

仗助看露伴一下子又很投入地在思考旅行的事,就很乖觉地没有出声打扰他。仗助把面前的茶几向外又推远了一些,腾出了一块空间,他直接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又往前靠了一些,胳膊放在露伴胸前,看着露伴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的样子。露伴干脆把胳膊往外伸了一些,好让仗助也可以看到手机屏幕。仗助顺势贴了过去,脑袋快枕在露伴肩膀上,但是又觉得这样还不够,索性直接用脸贴着露伴的胳膊。

 

近在咫尺,却还是贪心不足,总渴望再近一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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